A2A协议（Agent‑to‑Agent）：多 Agent 协作新时代，通信标准与落地指南

引言

2025 年 4 月，Google 推出开源 A2A协议（Agent-to-Agent Protocol），旨在为不同框架或厂商构建的 AI agent 提供统一协作标准，实现 agent 之间的互联互通与任务协商。该协议使用 HTTP、JSON-RPC 和 SSE 等标准技术，支持多模态数据交换、长任务管理以及企业级安全性设计，是构建跨平台 agent 协作体系的基础设施 。

在日益复杂的企业智能化场景中，agent 通常以孤立状态存在，无法与其他 agent 协作执行跨职能任务，导致效率低下和系统割裂。A2A 协议的发布正是为解决这一痛点，通过开放标准实现不同 agent 的发现、通信、任务委派和结果反馈，使其能够协同执行复杂流程核心任务 。

协议的重要性与产业趋势

🏭 行业需求驱动下的多 agent 协作趋势

随着企业内部部署多个专用 agent（如客服 agent、分析 agent、审批 agent 等），单一 agent 难以承担复杂任务链条，亟需 agent 间联动协作。例如一个业务咨询流程，可能需要客服 agent、数据分析 agent、合同生成 agent 跨系统协作，若缺乏统一通信协议，只能采用定制接口，限制扩展性和复用性 。

🌐 开放标准驱动生态扩张

A2A协议由 Google 联合服务商（如 SAP、ServiceNow、LangChain、MongoDB 等超过 50 家企业）共同开发，并于 2025 年 6 月贡献至 Linux Foundation 成为开源协议。目前已有 Adobe、ServiceNow、S&P Global 等企业在其平台中部署 A2A agent，实现跨生态协作与市场化 agent 市场（AI Agent Marketplace）发布与交易 。

全球许多企业级平台，如 Globant Enterprise AI，已将 MCP 与 A2A 集成，实现 agent 与工具、agent 与 agent 跨框架互联，实现高度可组合的业务流程体系 。

A2A 协议核心机制与设计组件

1. 设计原则概述

Google 在设计 A2A 协议时遵循五大核心原则：

• 以 Agent 为中心：强调 agent 自主性和多 agent 协作能力，不局限于工具调用角色；
• 基于现有标准技术：协议建立在 HTTP、JSON-RPC 和 SSE 等业界通用协议之上，便于集成和部署；
• 默认安全保障：支持企业级认证授权机制，如 JWT、OIDC、签名的 Agent Card 等；
• 支持长任务流程：协议可跟踪任务生命周期，实现进度推送、状态查询和结果同步等功能；
• 多模态兼容：支持文本、文件、结构化数据及媒体内容（如音频、视频流等）交互 。

2. Agent Card 与能力发现机制

每个 agent 发布一个 JSON 格式的 Agent Card，描述其接口端点、能力列表、认证方式与支持的数据形式。其他 agent 通过解析 Agent Card 可自动发现其能力并发起调用，从而实现动态协作机制 。

3. 任务生命周期管理（Task Object）

A2A 使用标准的任务对象（Task）来管理 agent 间协作流程：

• 每个 Task 包含唯一 ID，状态从 "queued"、"in-progress" 到 "completed" 或 "failed"；
• 支持长任务，通过 SSE（Server-Sent Events） 推送状态更新；
• 最终通过任务对象返回生成的 artifact（输出内容或结果文件） 。

4. 多模态 Message 与内容协商

消息体 Message 可以包含多个不同类型的 parts（如 TextPart、FilePart、DataPart 等），允许双方协商使用哪种格式进行通信，适配多模态场景（如 rich media、表单、图像、视频） 。

协议与标准协同：A2A、MCP、ACP、ANP 比较分析

在现代多 agent 系统中，MCP、ACP、A2A、ANP 协议各司其职，形成协同互补的标准体系：

• MCP（Model Context Protocol）：专注 agent 与工具或资源的交互，提供结构化 JSON-RPC 接口，适合执行本地调用、工具访问和上下文提供。
• ACP（Agent Communication Protocol）：用于 agent 内部及间通信的消息交互协议，支持异步流、多模态 parts，适合复杂对话或内容协商。
• A2A：用于 agent 与 agent 间的任务委派与协作，通过 Agent Card 发布能力、通过 Task 对象管理任务生命周期，实现跨 agent 通信与任务协同。
• ANP（Agent Network Protocol）：解决 agent 的组织级注册与发现，使用 DID 和 JSON-LD 图结构，支持去中心化市场与身份管理体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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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tle: "A2A / MCP 架构核心流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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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lowchart LR
    %% 用户端
    subgraph 用户端
        direction TB
        ClientUI["用户 UI / 控制台"]:::user
        ClientAgent["客户端 Agent<br/>(A2A 客户端)"]:::user
    end
    %% 发现层
    subgraph Discovery 层
        direction TB
        ANS["Agent Name Service<br/>(ANS) / ANP 发现"]:::dis
    end
    %% MCP 层
    subgraph MCP 层
        direction TB
        MCPClient["MCP Client"]:::mcp
        MCPServer["MCP Server<br/>工具服务"]:::mcp
    end
    %% Agent 系统
    subgraph Agent 系统
        direction TB
        AgentA["Agent A<br/>(具备特定能力)<br/>A2A Server"]:::agent
        AgentB["Agent B<br/>(另一个 A2A Server)"]:::agent
    end
    %% 安全与治理
    subgraph 安全与治理
        direction TB
        DID["DID 身份管理"]:::sec
        BlockA2A["BlockA2A<br/>安全审计框架"]:::sec
    end

    %% 主流程
    ClientUI --> ClientAgent
    ClientAgent --> ANS
    ClientAgent --> MCPClient
    MCPClient --> MCPServer
    ClientAgent --> AgentA
    ClientAgent --> AgentB
    ANS --> AgentA
    ANS --> AgentB
    AgentA --> BlockA2A
    AgentB --> BlockA2A
    ANS --> DID
    AgentA --> DID
    AgentB --> DID

    %% 分色样式
    classDef user fill:#b3e5fc,stroke:#0288d1,stroke-width:2px,color:#01579b,rounded:10px
    classDef dis fill:#fff9c4,stroke:#fbc02d,stroke-width:2px,color:#7c6500,rounded:10px
    classDef mcp fill:#d1c4e9,stroke:#512da8,stroke-width:2px,color:#311b92,rounded:10px
    classDef agent fill:#c8e6c9,stroke:#388e3c,stroke-width:2px,color:#205620,rounded:10px
    classDef sec fill:#ffccbc,stroke:#d84315,stroke-width:2px,color:#3e2723,rounded:10px

小结：

四协议构成多 agent 协作系统的协议栈：MCP 用于工具访问，ACP 支持复杂对话，A2A 负责任务协作，ANP 提供身份与发现机制，共同构建可扩展、可信、安全的 agent 生态体系。

典型应用场景与系统架构实践

1. 企业级多 agent 协作平台

在 SAP、ServiceNow 等企业级平台中，多个业务 agent（如审批 agent、合同 agent、客户服务 agent）通过 A2A 协议协作：

• Agent Card 注册在 agent 目录；
• 客户端 agent 可动态发现具备特定能力的远程 agent；
• 在流程中通过 A2A 发起 Task，并监控任务生命周期；
• MCP 提供工具访问能力，ACP 支持多模态消息交互，实现完整业务流程自动化。 生态示例：SAP 与 Google 联合推动 A2A 标准，ServiceNow、Adobe 等平台已开始部署 agent 协同机制。

2. 边缘设备与无人机群协作

在无人机集群调度、IoT 多 agent 环境中，每个设备上的 agent 可通过 A2A 协作执行任务：

• 每个 agent 发布 Agent Card；
• 客户端 agent 调度协作，利用 A2A 管理任务分配与状态同步；
• MCP 提供本地工具与模型访问，减少云依赖；
• 适用于实时性要求高的自治场景。

3. 区块链与 agent 经济市场

最新研究将 A2A 扩展到区块链场景：

• Agent Card 上链并用 DID 进行身份验证；
• 使用 HTTP 402 x402 标准支持 agent 间微支付；
• 区块链实现 agent 信用审计与任务支付机制；
• 实验显示该架构可实现不可篡改身份验证和经济激励机制，具备安全性与可扩展性。

生态动态与安全增强方向

🏛 A2A 协议开源治理与生态支持

• 2025 年 6 月，Linux Foundation 正式将 A2A 协议项目纳入其开源项目治理体系，赢得包括 Google、AWS、SAP、ServiceNow、LangChain、Adobe 在内的超过 100 家企业支持与共建 。
• 社区推出 AGNTCY 项目，提供 agent 注册目录、身份验证、可观测通信等基础设施，与 A2A 协议协同，支持多 agent 环境中的 agent 发现与消息传递标准化 。

🔐 安全扩展：BlockA2A 信任增强框架研究进展

BlockA2A 是近期提出的一种安全增强方案，解决当前 A2A 在身份、权限、审计上的不足：

• 引入 去中心化身份 (DID) 和区块链账本，确保 Agent Card 上链可验证；
• 使用 智能合约 实施访问控制策略；
• 集成 Defense Orchestration Engine (DOE)，检测并拦截恶意 agent，支持子秒级响应；
• 实验表明延迟影响微乎其微，适合生产级环境部署，增强 agent 交互时的安全性与溯源能力 。

FAQ 区块：AI Agent 和 A2A 协议常见问答

问：A2A 要与 MCP 一起使用吗？

答： 是的。MCP（Model Context Protocol）适用于 agent 与外部工具或模型的对接，为 agent 提供上下文消费能力；而 A2A 专门用于 agent 与 agent 之间的任务分发与协作，两者互补共用，共同支撑多 agent 协作系统架构 。

问：A2A 协议如何处理敏感数据如身份证或支付信息？

答： 当前 A2A 本身不包含特殊敏感数据处理机制。建议结合方案如短生命周期令牌、SCA 验证、多交易审批、明确同意声明等增强机制，应对敏感数据传输，确保合规性。例如《Safeguarding Sensitive Data》提出的七项增强措施具有参考价值  。

问：A2A 存在哪些安全风险？如何防范？

答： 主风险包括：命名仿冒、上下文注入、任务重放、模拟伪造 agent 等。使用 MAESTRO 框架进行威胁建模是一种有效方法，并结合 BlockA2A 引入 DID、区块链审计、智能合约访问控制和 Defense Orchestration Engine（DOE）机制可有效防御这些攻击案例，并确保通信真实性和可审计性，延迟开销可控制在亚秒级  。

问：如何快速构建一个 A2A Agent 进行验证？

答： 可选用现有 A2A 官方 SDK 示例，创建一个 Echo Agent（返回收到的消息）或简单任务处理 agent，放置 Agent Card 元数据在 .well-known/agent.json 路径，客户端 agent 通过 HTTP JSON‑RPC 任务协商并接收 SSE 推送状态。此方式适合进行验证、POC 和部署流程测试  。

问：BlockA2A 框架有哪些部署优势？

答： 它通过引入去中心化身份 (DID)、区块链记录（用于身份与任务审计）、智能合约权限控制、以及实时防御机制 DOE，有效防御 prompt 注入、通信篡改、系统滥用等攻击。验证结果表明其可以在不影响性能的前提下提升安全性，适合企业级大规模部署场景  。

结语与前瞻

A2A协议构建了 AI agent 协作的标准框架，为构建跨平台、跨生态甚至跨组织的 agent 协作提供基础设施。通过引入 Agent Card、Task 生命周期管理、多模态消息和 SSE 状态推送机制，A2A 实现了 agent 能力发现、任务调度与结果反馈的全链路支持；结合 MCP、ACP 与 ANP 协议，共同打造开放、可组合、安全可信的 agent 协作体系结构  。

面向未来，随着 BlockA2A 等安全扩展协议的落地与 DID、区块链等可信机制的融合，agent 协作系统将更加可审计、可防护、具备自我治理能力。此外，脱离中心化 Agent 目录与 agent 商业支付、信誉经济模型也正在加速推进，将推动 agent 经济生态逐渐形成。